第一章何苦来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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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噼里啪啦……噼里啪啦……”，过年了，鞭炮声四处响起。

虽然天空下着蒙蒙细雨，到处都是湿露露的。甚至有些地方坑坑洼洼，满地泥泞，依然影响不了春节的欢快气氛。

“奶，我们吃饭吧……”

简陋的厨房里，斑驳的四方桌上，摆放了满满一桌子团年饭。

晶莹剔透的炒腊肉，香辣扑鼻的凉拌鸡，金黄肥美的猪头肉……显然主人是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准备的。

“再等一会，再等一会。”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，却梳理的齐齐整整。

“…………“

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坐在老人旁边，他看了下老人满是皱纹的脸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，最后却硬生生的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。

小伙子叫古亦，今年20来岁，1米7的个头。身形有力，是一个精明干练的人。

昨天老人接到电话，老大和他媳妇要回来，她高兴了一整夜。

今天一大早天没亮老人就起来准备年饭，一直忙到中午12点。虽然老人忙前忙后，时不时的用手捶锤自己的腰，但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。

看着现在老人逐渐紧皱的眉头，古亦心里就一阵心疼。

起身走到老人身后，轻轻的帮她垂着肩膀，轻声安慰道，“奶奶，我们再等一下。老大说了要回来，就一定会回来的……”。

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古亦心里却一直犯难，算是一种无力的安慰。老大已经3，4年没回来过了，古亦知道老人是多么想念自己的大孙子。

以前过年的时候才会接到老大电话，一般就是拜个年，说比较忙，回不来之类的。

尽管失望了很多次，但老人每次都压抑着自己的思念，不断安慰对方照顾好自己，把工作做好。

“希望老大今年能回来吧”，古亦心里也是一阵哀叹。

古亦家是农村山边的老房，正三间砖木结构。转拐一间砖房，外带一个较大的院子。

什么时候修建的，古亦早已记不清楚，只知道自从记事起就没有变过。

房子后面是一座小山，绵延几十米，不太高。山上楠竹比较多，也长的不错，竹叶垂吊，给老房增添了绿意与生机。

院子外面是一条水泥路，属于农村的乡间小路。比较窄，只能容纳一辆汽车通行。

水泥路另一侧有一块菜地，被古亦奶奶收拾的整整齐齐的，种满了各种蔬菜。蔬菜与蔬菜之间还留了过道，用红砖铺着，避免泥巴把鞋子弄脏。

有需要的时候古亦奶奶就去摘一点，吃不完了就背到镇上去售卖。

在当地农村，这种类型的房子已经很少见了。不是已经搬到镇上的，就是起了2层小洋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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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何苦来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