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穿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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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的几天时间里，王芬一家三口就像凭空消失了般，竟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家里。

这天下午，姜好好大汗淋漓地揣着三份盒饭一路跑回家，刚进门，饭盒还没来得及放下，就急切开口道“月月下乡的日子定下来了，这个月月底。”

“月底？那不就只剩下四天时间了。”姜好好接过饭盒后，将另一手中冷毛巾递给她，心里低落到难受，不死心得站在饭桌旁问道“二姐，会不会搞错了？”

“不会，刚在厂门口碰到了严主任，就那个咱们当时去报名时，还夸过你的稍微有些富态的阿姨。”姜好好将毛巾清洗好后重新晾到木架子上，一回头，差点跟突然出现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姑娘来个面对面碰撞，捂着胸口道“你这丫头～吓死个人呀～走走走～别杵在这儿～赶紧出去吃饭。”

“哦～”整个人蔫蔫地，宛如打架输了的小猫咪，烦躁地踢了踢脚尖，小声埋怨道“之前不还有小道消息称得到七月中旬吗？整整提前了半个月！！！怎么这么快？”

“对啊，到底怎么回事？下午4点多的时候，我还听办公室的小杨跟她小姑子说没出来呢？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？”姜华华边摆放筷子，边开口问道。

“谁说不是呢，先前没有听到半点风声”姜好好喝了口凉白开后，继续道“我怕这丫头饿了，打完饭就匆匆往回赶。哪里注意路上有谁，还是人家严主任主动走上前跟我打招呼，我才认出来。说是下班前那会儿临时收到的通知，让我们赶紧给孩子收拾收拾。”

姜华华点点头“就剩这么几天，是该收拾起来了。北方那边一到冬天特别冷，经常零下几十度，估摸着要带的东西不少。等会我先写个清单，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加的。”

“行。”

姜月月戳了戳饭盒里的水煮绿叶菜，闷闷道“这严主任也太热情了。”

“人家热情也有一点你的原因在。”姜好好看着颇为郁闷得妹妹，诚实说道。

姜月月对此完全不信“怎么可能呢？咱们那天去报名时可多人了，我就只填了张表格而已，连话都没多说几句。人家肯定是因为你和大姐，才主动打招呼的。”

姜华华与自家二妹对视一眼后，轻笑着开口解释道“你虽然没多说话，可是架不住长得好看，给人家严主任留下了深刻印象啊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”姜月月狐疑地看了看她俩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。”姜华华神色凝重地看向小姑娘，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“这也是我和好好必须要把你送下乡的另一半原因。月月，或许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容貌有多扎眼。”

(姜月月内心真实OS:不，不，不，她真的意识到了。）

“女子容貌姝丽本是一件好事，可是太过出众，尤其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，随时可以演变成一场催命的祸事。”姜华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“我和好好至多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像孟家人，可是月月你不同。”

“你和妈妈一样，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通身的气质都像极了江南孟家嫡系。”她顿了顿“换句粗俗且直白的话说，江南女子吴侬软语，柔情似水，世上男子多偏爱此款，也最易身不由己，红颜薄命。若是在江南地界，能得嫡系庇护倒也无碍。可现下是在北川，嫡系相隔千里难救远火，外家又深受限制。与其战战兢兢，不如换个安全地方恣意生活。这也是我们能给的最好的选择。”

姜月月心内的难过与不安攀升到了顶峰，眼眶通红地吸了吸鼻子“那就是必须得走了。”

“我们也舍不得送你去那么远的地方，从小到大你就没有一天离开过我们身边，如果可以，姐姐们愿意保护你一辈子。可是月月，现在的情况是姐姐们护不住你。相比于不舍和难过，我们更希望你可以好好的。”姜好好强忍住泪意，佯装冷静地劝慰道“那些地方粮票，我这两天陆陆续续找人全部换成了全国粮票。还有那一万三千五百的现金，其中一万二去信用社开了个存折，剩下一千五百除了留了几张大面额外，剩下地全都换成了零钱。到时候你一起带过去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姜月月听着那些句句真心为她打算的话，不舍的伤感情绪，猛然膨胀成数倍，眼泪终于再也憋不住，纷纷从眶中顺着脸颊滑落“我一点都不害怕，就是太舍不得……你们了，呜呜呜～～～”

“没事的，我们都在呢，又不是不回来了～～”

“对啊，又不是不要你，过年的时候就能见到了～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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